第26章 [VIP] 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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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VIP] 勒索
進了筆錄廳, 負責蘇晴案件的李勤警官剛給林崢做完筆錄。
李勤看到季行川，點頭示意：“季先生，我們已將蘇曉綁架案和蘇晴謀殺案並案調查。目前確認的是嫌疑車輛使用的是假的車牌, 兩位嫌疑人蒙面, 身形與蘇晴案監控中的可疑人員相似。我們正在根據醫院路口監控追蹤車輛, 現在也已經把一個嫌疑人畫像和車型車牌發送給了我市主要出城口，進行全面摸排, 重點摸排城南方向。”
“手機定位呢？”季行川皺眉問。
李勤答：“t嫌疑人警惕性很高，蘇曉的手機在開出去5分鐘後就被扔下車了, 雖然幫我們鎖定了大概的方向, 但無法追蹤目前的位置了。”
季行川的心裏硌楞了一下, 如果無法馬上追蹤到蘇曉的位置, 等他們到達目的地，他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季行川立即想到他給過蘇曉一個緊急按鈕，不知道她有沒有帶在身上。
這個按鈕可以給他的手機發送位置信息，本意是為了給她哮喘發作時使用的, 所以出於隱私考慮, 這個按鈕的設計是被動觸發的，只有蘇曉主動按三下才能啟動。
他將這個按鈕的事告訴了李警官, 李勤點頭說：“這個按鈕如果蘇小姐使用會給案件帶來重大突破。根據林先生的口供，蘇小姐在被帶上車前有被藥物迷暈的可能。麻煩你先留在警局, 我們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
之後季行川讓行星技術部將蘇曉緊急按鈕的終端連接上了警方的系統，一旦被啟動會直接將定位發送給警方。
等做完簡單的筆錄, 做完所有他能想到的事, 季行川坐在警局走廊上的長椅上。
巨大的無助和恐懼像個厚重的玻璃罩一下扣住了他。
窗外下著瓢潑大雨, 潮濕像霸道的黴菌，一點點侵略進他身體的每個細胞。
他看向手機的鎖屏, 是一張水星的高清照片，上面的時間是下午15:06，距離蘇曉被綁架已經過去了將近80分鐘。
80分鐘，如果不出城，歹徒很有可能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季行川深吸一口氣，放下手機，將半張臉和額頭覆進雙手裏。
腦海裏閃過很多可怕的畫面，無論哪一個都叫他心臟一陣陣的絞痛。
他甚至不敢想她的名字，只任傾瀉而下的大雨聲淋透他的每一個念想。
林崢站在季行川坐的長椅不遠的地方，他從未見過老板這樣無助又脆弱的樣子，心裏的愧疚和懊悔又重了許多。
蘇小姐不久前還在車上和他聊天，她年輕、漂亮，比一般的富家小姐更禮貌懂事。
他卻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擄走，生死未蔔，此刻林崢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能的廢物。
“季先生。”陶晶出了中央控制室，對季行川說，“我師傅請您暫時留在警局，目前還不確定嫌疑人的具體意圖。我們已經請了犯罪心理專家分析，嫌疑人時隔兩個多月再次犯案，很有可能有勒索意圖，需要您配合調查。”
“那您跟我來，我帶您進去。”
季行川啞著嗓音說：“好。”
林崢這才走上前去，猶豫著詢問：“季總……要不要我幫您帶些東西過來。”
季行川看了一眼林崢嘴角的傷，說：“你先去處理下傷口吧。”
在錯身過他時，季行川拍了下林崢的肩膀，“不怪你。”
林崢先是一楞，心裏更酸了。
-
蘇曉在一陣嗆鼻的煙味中醒來，她睜開眼就在一個狹小昏暗的房間裏。
大花床單上全是一塊塊黃黃的汙漬，幾乎要分不清原來的顏色。
她的手被反綁在背後，腳也被繩子綁住了，嘴裏塞著塊臭抹布，讓蘇曉一陣陣想要犯嘔。
她被綁架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後，記憶才一點點回籠。
剛剛她和林特助在醫院停車場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抱進了車裏。
她匆匆一瞥林特助好像被打倒在了地上，接著麻醉藥物就令她昏迷了。
林特助肯定報警了，季行川也一定知道她被綁架了，他現在一定擔心壞了。
在感到害怕之前，她竟先是想到他。
綁架她的人是誰？殺害姐姐的兇手嗎？她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了。
蘇曉第一時間想到了季行川給她的緊急按鈕，但那個按鈕在放在牛仔褲的右側口袋裏了，她的手被反綁住了，沒辦法夠到。
蘇曉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小小的窗口拉著臟兮兮的窗簾，她看不見外面，只能聽到嘩啦啦的雨聲。
外面天還亮著，應該沒有過去太久。
這房子是毛胚的，屋裏只有一張破舊板硬的木床和一套陳舊的木桌椅，看樣式很像奶奶村鎮裏最貧窮人家裏面那樣的房子。
潮濕的地面和發黴的墻壁更讓她懷疑這裏是那種兩層樓的城郊村自建房。
房門敞開著，蘇曉能看見一股股劣質香煙的煙氣向房裏蔓延開來。
“阿燁，去看看那丫頭片子醒了不。”蘇曉聽到房外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道。
片刻後，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進了門，是關燁！
關燁如今已完全不是她在馬場上見到的精神樣子了，他穿著一身洗褪色了的黑T黑褲，還是寸頭，整個人卻散發著頹廢腐爛的氣息。
一雙單眼皮下的眼眸，漆黑一團，冷漠無情，看不出一點生氣。
“醒了。”關燁靠在門背上，吊兒郎當地說。
隨即另一個更高更壯的男人走了過來，和關燁有三四分像，也是北方人的長相。
皮膚偏黑，高鼻，眉骨深邃，單眼皮，左眼角有道疤。
而這個男人長得比關燁更糙更兇狠更粗獷。
他們沒有蒙面……蘇曉心裏一驚，根據她看電視劇的淺薄經驗，歹徒不蒙面一般意味著他們沒想讓她活著出去……
“丫頭，我們逮你可廢了好大功夫勁，老子就不和你廢話了，把那位季總的手機號告訴我。”
隨後那男人手裏掏出把生了銹的菜刀來，蹲下，一雙混濁且布滿血絲的眼睛一下出現在蘇曉面前，令她嚇得一顫。
男人將菜刀抵在蘇曉的脖子上，壓低嗓子，狠戾地威脅道：“你要是不聽話，老子不介意多殺一個。”
蘇曉點頭，男人才將她嘴裏的抹布拿出來，“咳咳咳”，她連連咳了好幾聲，差點反胃。
“快點，說！”那男人不耐煩地按了下她的頭。
蘇曉顫著聲將季行川的手機號報給了他，看來在殺她之前他們還想拿一筆贖金。
男人見她也沒有喊叫，也沒將扔在地上的抹布撿起來。
“你老實點，不要白費心思逃跑，老子一個不爽，你和你姐姐一個下場。”
蘇曉聽他提起了姐姐，心中恨意翻滾，卻不敢去直視他。
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叫他們兩人要對蘇家趕盡殺絕。
那男人剜了蘇曉一眼，便對關燁說：“阿燁，我們走。”
蘇曉擡頭深深望了一眼關燁，那個她曾經的馬場教練，那個她姐姐曾經的情人。
她妄圖求得他的一絲絲憐憫，盡管他可能殺害了姐姐，但她想活下去……
關燁看到了她求助的眼神，他在她的臉上微微停留了一會兒，卻還是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帶上了房門。
他們離開前，蘇曉匆匆瞧了一眼他們的鞋，普通的劣質皮鞋，鞋底帶著許多泥土，看樣子確實在城郊了。
-
15點31分，在警局的季行川收到了了一條來自未知人員的短信：
【蘇曉在我手裏準備50根1斤重的金條明天早上六點交易不許帶警察不要耍花樣否則撕票三分鐘內回覆】
警方把季行川的手機接到了控制大屏上。
此時李勤已安排了談判專家周晉德協同處理，季行川給未知人員回覆：
【我現在就去準備！我擔心蘇曉的安全！你能不能先讓我和蘇曉通個話？】
1分鐘後，對方發來：
【只給你5秒】
李勤皺眉道：“5秒，根本無法追蹤到地點。”
季行川卻如獲至寶，綁匪願意給5秒，說明蘇曉目前還沒事。
周晉德說：“綁匪至少願意合作，先確認人質安全。”
季行川回覆：【好的。】
1分鐘後，陌生號碼的來電顯示展現在屏幕上。
季行川點上綠色通話鍵的那一刻體會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餵，蘇曉？”季行川幾乎要認不出自己的聲音了。
“季行川，我沒事……”
清泠泠的女孩聲線回響在嚴肅緊張的警局偵查廳內，平靜、溫柔，似乎在極力證明自己沒事。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忽然掛斷了。
季行川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噴湧，他喉頭滾動，握緊雙拳，低下頭，不願示人他眼底的翻湧。
他不敢想象蘇曉在怎樣的環境裏對他說了這句話。
在周晉德的指導下，季行川繼續發短信：【什麽時候放人？】
對方回覆：【明早六點交易你一個人來明天晚上放人明早五點我把地址發給你】
季行川回覆：【好，明早五點我要和蘇曉通話。】
對方回覆：【好不要耍花樣人隨時可以撕票】
周晉德說：“嫌疑人反偵察意識很強，這樣我們無法提前布控。”
這時，有一位警員接到一通電話，向李勤匯報：“李隊，我市南郊發現一輛被燒毀的車輛，型號疑似與嫌疑人車輛一致。”
李勤說：“馬上派人對車輛進行鑒定和偵查。”
“好的，李隊。”
李勤下達命令道：“距離明早五點還有13個小時左右，兩名嫌疑人有蘇晴案謀殺嫌疑，疑似與人質親屬有私人仇怨，我們必須在嫌疑人拿到贖金前鎖定t嫌疑人藏身地點，實施救援。”
“是，李隊！”
兩個小時之後，警員通報了燒毀車輛鑒定結果，確認與目擊和監控中的車輛吻合，車輛已被燃燒完全，可取信息很少。
通過警員對監控調查比對，這輛車多次停靠在禦江公館出口區域，對季行川的車輛進行過跟蹤。
但嫌疑人警惕性極高，這輛車長期停靠在城郊一處路邊停車場，每次嫌疑人都是騎助動車前往，再開車。那一片監控密度不高，無法確認嫌疑人藏身地。
警方只能大致鎖定一個20公裏範圍圈，這個範圍圈內有多處居民區和村鎮，混雜有本地居民和外來務工人員，排查需要大量時間和警力。
而他們只剩下不到11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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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看到季行川，點頭示意：“季先生，我們已將蘇曉綁架案和蘇晴謀殺案並案調查。目前確認的是嫌疑車輛使用的是假的車牌, 兩位嫌疑人蒙面, 身形與蘇晴案監控中的可疑人員相似。我們正在根據醫院路口監控追蹤車輛, 現在也已經把一個嫌疑人畫像和車型車牌發送給了我市主要出城口，進行全面摸排, 重點摸排城南方向。”
“手機定位呢？”季行川皺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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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立即想到他給過蘇曉一個緊急按鈕，不知道她有沒有帶在身上。
這個按鈕可以給他的手機發送位置信息，本意是為了給她哮喘發作時使用的, 所以出於隱私考慮, 這個按鈕的設計是被動觸發的，只有蘇曉主動按三下才能啟動。
他將這個按鈕的事告訴了李警官, 李勤點頭說：“這個按鈕如果蘇小姐使用會給案件帶來重大突破。根據林先生的口供，蘇小姐在被帶上車前有被藥物迷暈的可能。麻煩你先留在警局, 我們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
之後季行川讓行星技術部將蘇曉緊急按鈕的終端連接上了警方的系統，一旦被啟動會直接將定位發送給警方。
等做完簡單的筆錄, 做完所有他能想到的事, 季行川坐在警局走廊上的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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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手機的鎖屏, 是一張水星的高清照片，上面的時間是下午15:06，距離蘇曉被綁架已經過去了將近80分鐘。
80分鐘，如果不出城，歹徒很有可能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季行川深吸一口氣，放下手機，將半張臉和額頭覆進雙手裏。
腦海裏閃過很多可怕的畫面，無論哪一個都叫他心臟一陣陣的絞痛。
他甚至不敢想她的名字，只任傾瀉而下的大雨聲淋透他的每一個念想。
林崢站在季行川坐的長椅不遠的地方，他從未見過老板這樣無助又脆弱的樣子，心裏的愧疚和懊悔又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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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擄走，生死未蔔，此刻林崢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能的廢物。
“季先生。”陶晶出了中央控制室，對季行川說，“我師傅請您暫時留在警局，目前還不確定嫌疑人的具體意圖。我們已經請了犯罪心理專家分析，嫌疑人時隔兩個多月再次犯案，很有可能有勒索意圖，需要您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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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啞著嗓音說：“好。”
林崢這才走上前去，猶豫著詢問：“季總……要不要我幫您帶些東西過來。”
季行川看了一眼林崢嘴角的傷，說：“你先去處理下傷口吧。”
在錯身過他時，季行川拍了下林崢的肩膀，“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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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曉在一陣嗆鼻的煙味中醒來，她睜開眼就在一個狹小昏暗的房間裏。
大花床單上全是一塊塊黃黃的汙漬，幾乎要分不清原來的顏色。
她的手被反綁在背後，腳也被繩子綁住了，嘴裏塞著塊臭抹布，讓蘇曉一陣陣想要犯嘔。
她被綁架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後，記憶才一點點回籠。
剛剛她和林特助在醫院停車場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抱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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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特助肯定報警了，季行川也一定知道她被綁架了，他現在一定擔心壞了。
在感到害怕之前，她竟先是想到他。
綁架她的人是誰？殺害姐姐的兇手嗎？她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了。
蘇曉第一時間想到了季行川給她的緊急按鈕，但那個按鈕在放在牛仔褲的右側口袋裏了，她的手被反綁住了，沒辦法夠到。
蘇曉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小小的窗口拉著臟兮兮的窗簾，她看不見外面，只能聽到嘩啦啦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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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是毛胚的，屋裏只有一張破舊板硬的木床和一套陳舊的木桌椅，看樣式很像奶奶村鎮裏最貧窮人家裏面那樣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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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燁，去看看那丫頭片子醒了不。”蘇曉聽到房外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道。
片刻後，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進了門，是關燁！
關燁如今已完全不是她在馬場上見到的精神樣子了，他穿著一身洗褪色了的黑T黑褲，還是寸頭，整個人卻散發著頹廢腐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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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關燁靠在門背上，吊兒郎當地說。
隨即另一個更高更壯的男人走了過來，和關燁有三四分像，也是北方人的長相。
皮膚偏黑，高鼻，眉骨深邃，單眼皮，左眼角有道疤。
而這個男人長得比關燁更糙更兇狠更粗獷。
他們沒有蒙面……蘇曉心裏一驚，根據她看電視劇的淺薄經驗，歹徒不蒙面一般意味著他們沒想讓她活著出去……
“丫頭，我們逮你可廢了好大功夫勁，老子就不和你廢話了，把那位季總的手機號告訴我。”
隨後那男人手裏掏出把生了銹的菜刀來，蹲下，一雙混濁且布滿血絲的眼睛一下出現在蘇曉面前，令她嚇得一顫。
男人將菜刀抵在蘇曉的脖子上，壓低嗓子，狠戾地威脅道：“你要是不聽話，老子不介意多殺一個。”
蘇曉點頭，男人才將她嘴裏的抹布拿出來，“咳咳咳”，她連連咳了好幾聲，差點反胃。
“快點，說！”那男人不耐煩地按了下她的頭。
蘇曉顫著聲將季行川的手機號報給了他，看來在殺她之前他們還想拿一筆贖金。
男人見她也沒有喊叫，也沒將扔在地上的抹布撿起來。
“你老實點，不要白費心思逃跑，老子一個不爽，你和你姐姐一個下場。”
蘇曉聽他提起了姐姐，心中恨意翻滾，卻不敢去直視他。
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叫他們兩人要對蘇家趕盡殺絕。
那男人剜了蘇曉一眼，便對關燁說：“阿燁，我們走。”
蘇曉擡頭深深望了一眼關燁，那個她曾經的馬場教練，那個她姐姐曾經的情人。
她妄圖求得他的一絲絲憐憫，盡管他可能殺害了姐姐，但她想活下去……
關燁看到了她求助的眼神，他在她的臉上微微停留了一會兒，卻還是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帶上了房門。
他們離開前，蘇曉匆匆瞧了一眼他們的鞋，普通的劣質皮鞋，鞋底帶著許多泥土，看樣子確實在城郊了。
-
15點31分，在警局的季行川收到了了一條來自未知人員的短信：
【蘇曉在我手裏準備50根1斤重的金條明天早上六點交易不許帶警察不要耍花樣否則撕票三分鐘內回覆】
警方把季行川的手機接到了控制大屏上。
此時李勤已安排了談判專家周晉德協同處理，季行川給未知人員回覆：
【我現在就去準備！我擔心蘇曉的安全！你能不能先讓我和蘇曉通個話？】
1分鐘後，對方發來：
【只給你5秒】
李勤皺眉道：“5秒，根本無法追蹤到地點。”
季行川卻如獲至寶，綁匪願意給5秒，說明蘇曉目前還沒事。
周晉德說：“綁匪至少願意合作，先確認人質安全。”
季行川回覆：【好的。】
1分鐘後，陌生號碼的來電顯示展現在屏幕上。
季行川點上綠色通話鍵的那一刻體會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餵，蘇曉？”季行川幾乎要認不出自己的聲音了。
“季行川，我沒事……”
清泠泠的女孩聲線回響在嚴肅緊張的警局偵查廳內，平靜、溫柔，似乎在極力證明自己沒事。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忽然掛斷了。
季行川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噴湧，他喉頭滾動，握緊雙拳，低下頭，不願示人他眼底的翻湧。
他不敢想象蘇曉在怎樣的環境裏對他說了這句話。
在周晉德的指導下，季行川繼續發短信：【什麽時候放人？】
對方回覆：【明早六點交易你一個人來明天晚上放人明早五點我把地址發給你】
季行川回覆：【好，明早五點我要和蘇曉通話。】
對方回覆：【好不要耍花樣人隨時可以撕票】
周晉德說：“嫌疑人反偵察意識很強，這樣我們無法提前布控。”
這時，有一位警員接到一通電話，向李勤匯報：“李隊，我市南郊發現一輛被燒毀的車輛，型號疑似與嫌疑人車輛一致。”
李勤說：“馬上派人對車輛進行鑒定和偵查。”
“好的，李隊。”
李勤下達命令道：“距離明早五點還有13個小時左右，兩名嫌疑人有蘇晴案謀殺嫌疑，疑似與人質親屬有私人仇怨，我們必須在嫌疑人拿到贖金前鎖定t嫌疑人藏身地點，實施救援。”
“是，李隊！”
兩個小時之後，警員通報了燒毀車輛鑒定結果，確認與目擊和監控中的車輛吻合，車輛已被燃燒完全，可取信息很少。
通過警員對監控調查比對，這輛車多次停靠在禦江公館出口區域，對季行川的車輛進行過跟蹤。
但嫌疑人警惕性極高，這輛車長期停靠在城郊一處路邊停車場，每次嫌疑人都是騎助動車前往，再開車。那一片監控密度不高，無法確認嫌疑人藏身地。
警方只能大致鎖定一個20公裏範圍圈，這個範圍圈內有多處居民區和村鎮，混雜有本地居民和外來務工人員，排查需要大量時間和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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